日常熬夜

You Belong With Me 4

「所以,你昨天是在看的是你的鄰居?小鬍子的那個?」Bucky坐在休息室的高腳椅上,肩膀上搭著毛巾,他的髮尾有些濕,剛結束兩個小時的拳擊教學,正拉起一邊的毛巾擦汗,「然後他的狗跟你同名,你的狗又跟他同名?」

 

「是的,事實上他人還不錯,昨天還主動幫我復電。」Steve說,一邊脫下汗濕的上衣,剛結束一堂飛輪課,他現在全身大汗,正準備要去沖澡好準備接下來的課程。

 

「這真的太他媽搞笑了。」Bucky 為Steve昨天的奇遇下了一個貼切的結論。

 

「是有點尷尬。」金髮男人說道,關上櫥櫃,朝著淋浴間走去。

 

冷水從頭澆灌下來,Steve一邊按摩自己的小腿,一邊回想昨天晚上他向Tony借吹風機後發生的事情。

 

史蒂夫就坐在門口看著他幫托尼吹毛,柯基犬顯得有些緊張,身體很緊繃一直發出警戒的嗚聲。

 

大狗史蒂夫後退了一步,發出一聲輕柔的嗚聲後就在門口趴下,雙腳交疊在前面,頭枕在腳上,黑溜溜的大眼好奇地盯著他們,Steve感受不到任何一絲敵意,大狗只是有些好奇,或許還有些興奮,大尾巴吧嗒吧嗒地拍著地板,這是友好的表現。

 

黃金獵犬是一種相當溫馴的狗,當初決定收養托尼後Steve很認真的把狗班長系列看完了,現在對於狗狗的行為表現大致上能有個判斷,尤其在發現托尼對於狗狗間的社交頗不再行後,Steve相當注意托尼在面對其他狗時的反應。

 

就像現在,這小傢伙開始虛張聲勢的發出自認為最兇狠的低嗚,但Steve沒有忽略托尼夾得死緊的尾巴,柯基犬為了掩飾自己的不安,轉過身把尾巴藏在後面,對著大狗露出一排牙齒,Steve看了看托尼再看向史蒂夫,大狗依舊趴在原地,絲毫沒有受到托尼示威的影響,反而是小狗慢慢地安靜下來,黑色的眼珠子瞅著大狗有些困惑但不在緊張。

 

也許該讓托尼和史蒂夫交個朋友,得要謝謝Tony昨天借吹風機給他,更別提還幫他復電,他或許可以請Tony吃頓飯,今天晚上沒有排班,他可以待會去一趟附近的超市,再來接托尼回家,小傢伙正窩在角落的軟墊上睡得香。

 

Steve Rogers向來都是個行動派,決定要這麼做的時候他就關掉蓮蓬頭,抓過毛巾胡亂地擦乾身上的水跡,拿起衣服一件件地往身上套,走出淋浴間Steve看見Clint待在休息室裡拿著一包小甜餅一個接一個的吃,,Steve不懂為什麼作為健身教練Clint卻對著小甜餅有著異常的迷戀,反正我總是能保持著標準的身材,所以有資格吃下那種高熱量的食物,他們的射擊教練總是這麼說。

 

「Clint,我去一下超市,你會待在這對嗎?」Steve打開他的置物櫃,拿出他的外套和錢包,對著蹲在沙發裡的Clint說。

 

「會啊,我正在跟甜餅培養感情,會在你不在的時候照看你的寶貝的,別擔心小可愛,估計你回來時他還在睡呢。」蹲在沙發上嘴裡叼著一個甜餅的射箭教練舉起三隻手指發誓,當他認真要人放心的時候都會比出那三隻手指,以他的第二性命起誓。

 

「不用發誓,我知道你很喜歡他,不過別趁我不在餵他,一會回來。」Steve說著打開了休息室的門往外走,朝著Clint揮揮手就消失在樓梯口。

 

金髮青年站在冷藏櫃前在牛排和雞胸肉間猶豫,最後選擇了雞胸肉,因為他今天要請的不只是他那小鬍子鄰居,還有那隻叫史蒂夫的黃金獵犬,而托尼那挑食的小混蛋偏好雞胸肉。

決定了主食的Steve走到蔬菜區挑了幾顆長相還算得上整齊的馬鈴薯,一邊思考前菜沙拉要放些什麼,他挑了幾顆新鮮的蘿蔓萵苣,新進的紅蘿蔔看起來鮮甜多汁,考慮到營養和擺盤他順手挑了一包,接著拿了一盒漂亮沒有損傷的羅馬番茄和一小包孢子甘藍,最後繞到水果區挑了一盒剛採收沒多久就冷藏送到超商的藍莓。

Steve拎著一藍子食材走到自助結賬機,掃過條碼後把食材裝進準備好的購物袋裡,瞟了一眼牆上的時鐘下午四點一刻,時間剛好夠他煮完一套晚餐,邁開長腿Steve快步朝著健身房走去。

 

當他拎著購物袋走在樓梯時,他聽見小聲的狗吠叫聲,還有Clint的笑聲,接著是一串爪子扒門的聲音,青年笑著連跨兩級階梯,走到關著的門前隔著門說:「托尼,後退一點我要開門了。」

 

「哎呦,Steve回來了,要開門啦,來嘛托尼寶貝兒,我們讓Steve進來好嗎?我保證,哎呦!你下一秒就會見到他了,哎,別舔,會癢!」一陣腳步聲,然後是他同事和托尼的對話,接著門就被打開了一個小縫,Steve得以推門進入休息室。

 

一看見金髮青年柯基犬就扭動著要離開男人的懷抱,Clint沒辦法只得放下小狗,托尼撒開抓子朝著Steve奔去,圍在他腳邊直轉。

 

Steve彎下腰抱起在他腳邊直跳的小狗,笑著說:「好了,我們可以回家了。」

「沒班了?」弓箭手從他的櫃子裡又拿出一包小甜餅,看向抱著狗提著一包食材的青年說。

 

「沒了,謝謝你Clint,明天見。」

 

「明天見!」弓箭手伸了個懶腰,拿起被他隨意丟在沙發上的指套,朝青年揮了揮手。

 

Steve抱著柯基犬,笑著勉強舉起手跟Clint說再見,托尼仰著頭看向金髮青年,咧著嘴吐著舌頭朝他笑,Steve低頭看了懷裡的小狗笑著說:「我們回家去。」

青年沒有讓小狗下來走路,一方面是小傢伙累了,另一方面是紐約的街道有些髒亂,為了安全Steve下班時總是抱著托尼,提著剛買了新鮮的食材,快步朝家的方向走去。

 

搭電梯的時候遇見隔壁Mrs.Sarah,老太太很喜歡Steve,事實上Steve很受老人歡迎,Sam老是笑他因為他有個70歲老頭似的靈魂,所以特別有老人緣。

 

「謝謝你Steven。」Sarah提著一袋蘋果拄著拐杖緩慢的從門口朝電梯走去,Steve伸出手幫她擋住電梯門,老太太踏進電梯的那一刻對青年露出激賞的微笑

,「喔,小寶貝兒又睡著了嗎?」她歪著頭看了看Steve臂彎裡的小狗。

 

「汪!」托尼抬起頭看向Sarah,大眼睛望著她,朝她的方向嗅了嗅。

 

Sarah笑著朝托尼伸出手,小狗高興地伸出舌頭舔著Sarah的手,逗得老太太咯咯笑,電梯到了三樓後她輕輕地拍了拍小狗的腦袋說,「再見啦托尼,Steve謝謝你,要拿些蘋果嗎?」老太太在青年的看護下步出了電梯,舉起蘋果朝他眨眨眼。

 

「不了Sarah,我今天也買了不少。」Steve笑著有禮貌地拒絕老太太的好意。

 

「好吧,午安。」老太太晃了晃拐杖,慢慢得朝家門口走去,在電梯門關上前Steve聽見門鎖彈開的聲音,還有Sarah喊她老伴的聲音,Tony高興地窩在他懷裡,小傢伙對於能親近他的人很挑,Sarah和他老伴John是Steve的鄰居裡得托尼喜愛的唯二,而他的同事裡托尼只喜歡Clint和Natasha,Sam還沒放棄討這小傢伙的喜歡,托尼對他就是愛理不理的樣子,至於Bucky他們能和平相處就謝天謝地了。

 

電梯停在五樓,Steve踏出電梯繞過牆停在家門口,艱難地掏出鑰匙打開了門,彎下腰把柯基犬放在踏腳墊上,托尼安靜地坐在踏腳墊上,用他的大眼睛好奇地看著青年。

 

Steve伸出手揉了揉小狗的頭柔聲的說,「待會我想請Tony跟史蒂夫來吃飯,為了謝謝他,讓我忙一會好嗎?你可以待在廚房,晚上會有你愛吃的雞肉。」

 

托尼只是拿他的大眼睛瞅著Steve,青年對著他擺出一個拜託的表情,然後小狗發出不太甘願的低嗚聲,哼哼唧唧的蹭上前想要青年摸摸他。

 

「好孩子。」Steve笑著抱起上前討獎勵的托尼,親了親他的鼻頭,換來科基犬一陣亂舔,托尼高興的舔著Steve的嘴唇。

 

青年提著袋子走進廚房,將食材一件件擺在桌上,托尼叼著他的玩具一顛一顛

的跑進廚房,窩在餐桌下抱著他的小熊布偶,布偶內有發聲裝置,托尼有時候愛把小熊咬的啾啾作響,但大多數時候他都只是抱著布偶,那是他除了Steve外的最愛。

 

Steve先處理他們的主食,洗掉肉上的血水,拿布把雞肉上的水吸乾,然後從冰箱拿出鹽麴,均勻地抹在肉上面,再把肉冰進冷藏庫。

然後他洗淨馬鈴薯表面的泥土,去皮後放進鍋子裡加水淹過馬鈴薯。挑好的孢子甘藍泡在放了蘇打粉的水裡,拿出另一個小鍋子放在電磁爐上,在等待鍋子裡的水煮滾的同時,Steve在玻璃碗裡到上一些義大利醋,撒上適量的百里香、鹽、胡椒粉,然後把它們倒進小鍋子裡,倒入份量剛好的橄欖油,用木匙稍稍攪拌一下。

 

洗淨的番茄被放在粘板上並切成一口的大小,Steve剝開蘿蔓萵苣一片片的仔細洗淨,將菜切至和番茄差不多的大小,再從水盆裡撈起孢子甘藍,放進滾水裡稍稍燙過,從櫥櫃裡拿出兩個小沙拉碗,把生菜和番茄擺進碗裡,剛燙好的孢子甘藍對半切一起擺在碗裡,最後淋上剛調好的沙拉醬。

 

托尼趴在桌子底下,下巴擱在小熊上,圓圓的大眼睛隨著Steve移動。

 

青年從冰箱裡拿出先前做好的塔皮,自從Clint知道他會下廚並且手藝意外的不錯後總會在聚會時跟他許願,他冰箱裡都有一些常備的點心材料。青年預熱烤箱趁著預熱的時間桿開塔皮,小心翼翼的把塔皮挪到烤模裡,拿起叉子細細地戳下透氣孔,墊上一張烤盤紙在紙上壓幾個銅板,送進烤箱。在等塔皮好的同時,Steve做了新鮮的卡士達醬備用,從冰箱拿出藍莓和醃製的雞肉,將雞肉挪進烤盤,撒適量的義大利香料雞肉,取出烤好的塔皮,把雞肉放進烤箱。

 

Steve撈出馬鈴薯放進木盆裡,用湯匙碾碎馬鈴薯,這是個有點費力的步驟,在晚餐接近尾聲的時候Steve才想起他等會要去敲鄰居的門,這讓他有點緊張,不禁加大握著湯匙的力道,所幸宜家的湯匙還算堅固,並沒有變形,金髮青年用冰淇凌勺弄了兩球馬鈴薯泥在盤子,最後淋上醬汁。

 

主食可以說幾乎是完成了,只等雞肉烤好就可以了。Steve小心翼翼的把卡士達醬填進塔皮裡面,然後再把新鮮的藍莓擺在上面,最後撒上一層糖霜,擺進保鮮盒,他把做好的藍莓塔冷藏,到了適當的時間再取出來就能維持點心的口感。

Steve看了一眼烤箱裡的烤雞,約莫還有10分鐘的時間,他蹲下來看向窩在餐桌下的柯基犬。

 

托尼抬起頭,看見Steve正蹲在他前面,高興的從地上爬起來,叼著他的小熊玩具,把玩具咬的啾啾作響,青年微笑著朝著小狗伸出手,柯基犬搖搖晃晃的靠近他,然後把沾了口水的玩具放在他伸出的手心,吐著舌頭興奮的看著他。

 

「托尼,我們去交朋友好嗎?你記得史蒂夫嗎?昨天那隻大狗,他對你很友善,想要個朋友嗎?」青年舉著小狗的玩具熊,在他眼前搖晃,「小熊會高興你有個真的朋友的,好嗎寶貝?」Steve溫柔的對著他的寵物說道。

 

「汪嗚~」托尼發出撒嬌的低嗚聲,用頭蹭了蹭Steve舉著玩具的那隻手。

 

「來吧!」Steve把小狗從桌子底下抱出來,托尼窩在Steve懷裡,前腳抱著他的玩具,青年抱著小狗朝門口走去。

 

Steve抱著托尼站在Tony家門口時,突然無比緊張,腦子裡竄過好幾個念頭,要是Tony拒絕怎麼辦?也有可能他的鄰居今天晚上不在家,他盯著那扇和他家們一模一樣的門就是沒有勇氣舉起手敲門,在準備晚餐的時候他只有想到這些會不會適合Tony的口味,其他的他都沒有考慮到,現在反倒有些臨陣退縮了。

 

突然濕熱的觸感騷過他下巴,他低頭看見托尼埂著脖子,舔了舔他的下巴,烏溜溜的大眼睛盯著他,咧開嘴吐著舌頭,好笑在朝他笑一似的,青年低低地笑出聲,伸手在門上不輕不重的扣了幾下,現在就是等待了。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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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終於又開始寫這篇了,開學終於忙到一個段落了,活進入一個極度忙碌的時段,想了想我還是不會放棄寫他們,愛怎麼能輕易放棄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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